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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裹著兩人份的被單

作著一個人的夢




我被遺忘被你遺忘。遺忘在一條名叫傷慟的路上

那遠到看不見邊際的盡頭。你可在那個地方?

我問過神問過鬼問過佛祖

你到底在哪一埸夢裡面。而那埸夢何時與我共枕同床?

我成天成夜。聽著時間的呼吸

用哭白了的髮寫寂寞的詩

我把傷眸當硯我把血淚當墨

我的靈魂是我的紙我的身體便是信封

我該寄往何處予你?而你又該何回我?

 

是不是你也在那條叫作傷慟的路上

如果是。我是否也該把你遺忘?

但怎麼遺忘也長傷慟也長

告訴我哪兒是短我便哪兒往

溫暖的清晨同樣溫暖的西暮同樣

搖椅上的我同樣而我冷冷地望

別要我頂著熱情欣賞我已失去熱情的光

 

你說我詩裡總有看不完的愁悵

像濃黯的霧那般地茫

我裹著兩人份的被單。作著一個人的夢

詩難不愁悵人難不拾殤

我低聲地問那在遠方的你啊

如果我寫一首詩給十年後的你

你將在哪兒讀它?

 

 

這首詩裡沒有任何一個愛字

郤寫出了滿滿的愛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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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黃小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